25-04-17
简介:
兵临城下,端坐在龙椅上的一国之君仍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两手抱着美人在怀尽享乐事。<https://www?ltx)sba?me?me>r>lt\xsdz.com.com
更为荒唐的是,皇帝竟欲将一国之母嫣昭昭送予敌国老皇帝和亲以此换得和平。
帝后二人相看两厌,毫无感情,
皇帝厌极了她,嫣昭昭亦然。
走投无路之际,正值芳华之龄的嫣昭昭身穿一袭单薄的红裙在夜色正浓那晚,推开了当朝摄政王谢辞衍的房门。
传闻,当朝摄政王谢辞衍腹黑冷清,身上没有一丝人气,宛若一具没有感情的冰凉尸体。
可自那一晚,他怀中出现过一抹身穿红衣的美人身影后,谢辞衍自此再无法充当没有感情的傀儡。
一眼邂逅,像一壶烈酒。
尚未品,骨先醉。
腹黑冷情摄政王x心机美艳皇后
1v1古言高h
(1)和亲
“国乱当前,敌军已然兵临城下,还请陛下速速下旨,请摄政王与其麾下精兵迎敌,以解燃眉之急啊!”
金銮殿上,满朝群臣跪倒一片,劝诫与谏言萦绕在偌大的殿内,不绝于耳。可此时坐在龙椅上最该着急的皇帝却恍若未闻,半眯着双眸,眉眼间皆是情欲之色,喉间时不时溢出难抑的低喘,根本无暇理会底下的群臣。
敌国觊觎长安已久,一直都在伺机攻打、霸占。如今,昏君在位,他们便如财狼虎豹般扼紧了长安的咽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其拆吃入腹。先帝驾崩后留下的两朝元老双眼浑浊泛红,眼中一片悲凉,更有绝望。
“皇上!”年迈的左丞相实在看不下去,跪着上前两步,重重朝龙椅上那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叩击大殿的撞击声试图将这昏聩皇帝的理智给唤回来。“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啊——”
皇帝眉头轻蹙,置若罔闻。他将怀中新纳的嫔妃拢紧在怀中,大掌一扯,雪白的肌肤便瞬间暴露在外,那嫔妃假意惊呼,随即红着脸娇嗔着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惹得皇帝更是龙颜大悦,两指擒住她的下巴,仿若下一瞬便要吻落下去。坐在皇帝大腿上的嫔妃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反而更正中她下怀,作出一副娇羞、任君采撷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在刻意地勾引着眼前的天子。
皇帝还偏生就吃她这一套,一连宠幸了几晚都觉不够,就连上朝都要她伴君在侧。嫔妃更是为求上位不知何为廉耻,她脱下马面绣鞋顺着皇帝的小腿一点点往上蹭着,生怕皇帝不会宠幸于她。
重色的皇帝心痒至极,眸中满是欲色。
殿下群臣虽不敢往龙椅上窥探,可那调笑的嗓音却如旁若无人般传入他们的耳内。不知是哪个垂下头的朝臣忍不住,又是凄厉喊了一声,“皇上!请您下旨让摄政王前去迎敌!”他语气满是悲戚,似是在为长安有如此君王而悲,更为自己侍奉如此君王而悲。
一腔兴致骤然被打断的皇帝面色不虞,暗骂一句扫兴,终是分了一眼给底下乌泱泱跪倒一片的群臣。“慌什么?!朕知晓敌国那老皇帝觊觎皇后许久,只要将皇后送予他和亲,不废一兵一卒便可了却此事。”
他一锤定音,丝毫不觉自己说了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转而皇帝又将视线落到眼前娇媚非常的妃嫔上,指尖撩起她的宫装,大掌探入她的肚兜中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肤。
朝臣中已有大半紧攥着双拳,咬着牙满脸灰白。耳畔不断传来的调笑声无一都在告诉着底下的群臣现下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究竟有多荒唐无度!森严的金銮殿上,唯有治国之才才有资格坐上的位置竟坐了个昏聩无能,整日只懂得流连后宫的皇帝,现下国难当前,他却轻描淡写欲将堂堂一国之母送予他人,简直荒谬至极!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群臣齐声道,跪在最前头的左丞相更是痛心疾首,“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啊!怎能轻易送予他人?!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被眼前诱人的妖精撩拨得兴致正高,更是听不进去群臣所说的话,他随口敷衍应着,“朕金口已开。”
年迈的左丞相咬牙,终是忍不住高声道:“请陛下三思!”
皇帝最后一丁点的耐心终被消磨殆尽,他一掌怒拍在案桌上,底下群臣将头埋得更低。“一群昏庸的废物!”他勃然大怒,“只需将皇后送去和亲便可了却此事,换长安一个和平,为何还要三番四次让摄政王上战场!军饷、粮草,每一样东西都出自朕的国库!你们可想过出征一次需花费多少银两吗?!那些银两与其浪费在这种事上,还不如留给朕用作选秀,早日为皇室诞下龙嗣!”
左丞相双腿一软,满眸悲凉之色,面如死灰,险些跪不住。
他有些茫然地阖上双眼,敛去眸底种种神色,却不禁在心底问自己,拥簇正统血脉为天子究竟是否做错了。摄政王更具治国之才,明君之姿,可却因皇帝身上流的才是纯正的皇室血脉,他们才一再退让、一再拥戴。
可如今……眼前种种的一切好似都在一一彰显着他是错的。
“此事已定,不必再议!”他瞥了一眼底下的群臣,见再无人敢反驳于他,唇角才勾起一抹笑意,转头继续搂紧怀中美人。
嫔妃闻见皇后即将和亲,心中不免一喜,面上却又装作一脸忧心,“皇上,这事皇后娘娘能答应吗?”她嗓音又娇又媚,听得他通体舒畅。
他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转瞬又被满眸的得意给代替,“她会答应的。”
“我不答应!”
凤仪宫中,嫣昭昭闻见近身侍女碧落偷听回来的消息,登时将手中的茶盏一把摔碎在地,原本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怒意。
微烫的茶水洒了一手,碧落赶紧抽出帕子小心翼翼为她抹去水渍,边擦边小声安慰,“娘娘您别担心,皇上尚未下旨,兴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嫣昭昭阖上眸子,浑身气得发抖,“皇上恨本宫至此,又怎会还有转机。”
碧落也有些急,刚才那不过是安慰之语。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会不晓得帝后二人不和。她忽而似想起什么,“娘娘不若写信求助老爷,求他请皇上收回成命。”
嫣昭昭轻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微微侧头瞥了碧落一眼,“你觉得上朝那会儿我爹不站立在群臣当中么?”她眸中闪过一丝悲凉,声音放轻了些,似在与碧落说,又似是让自己能死了这条心。“那会儿他都没有站出来为我求情,现下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弃子逆了皇上的意。嫣家没了我这个女儿,还可以再培养第二、第三个。”
碧落不语,亦不知该如何言语。她是皇后的陪嫁,自小便侍奉在嫣昭昭身边,又怎会不知她说的皆是实话,嫣家不会帮一个无宠的女儿。
“现下可该怎么办啊……”碧落喃喃自语,脑中不停飞速想着还有谁能扭转此事。“还有谁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啊……”
嫣昭昭置于案桌上的手紧了又松,而后又似下定决心般猛攥紧掌心,尖锐的指甲扎进手心都好似不觉痛。良久,她忽而开口,声音极轻,嗓音却是哑的。“碧落,替本宫梳妆。”
碧落被这突然的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瞬,嫣昭昭又瞥了她一眼才蓦然回过神来将她搀扶而起走到妆台处。
坐在铜镜前,嫣昭昭不禁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女人肤若凝脂,一双微微垂着的桃花眸既可妩媚,又无辜得紧,魅却不俗。一双弯弯的柳眉将她衬得顾盼流转,右眼角下缀着的一颗泪痣更是让她本就美艳的脸更带媚意,红唇不点而赤,灼如春华。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却要在今日成为她的武器,成为她唯一能生存下去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嫣昭昭将一头青丝散下,宛若瀑布般垂落在腰间,她让碧落给她挽了个凌云鬓,再简单以一支红色的梅花步摇固定在发间。旋即她又穿了身单薄的红色菱纱裙,继而她站起身微微张开手臂,问碧落,“如何,本宫好看么?”
碧落忙不迭点头,“好看!娘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看的人儿了。”
她轻笑,那抹笑意却不达眼底,“是么……”
“是呀!”她有些疑惑,“但是娘娘,您穿得这么好看是要去哪儿?是找皇上求情吗?”
嫣昭昭眸中嘲意更甚,似是连提起皇上这个名讳都足以让她感到恶心。她红唇微启,嗓音却满是坚定,“去谨园,寻摄政王。”
(2)勾引
夜凉如水,空气中轻拂而过一阵凉风,微微吹起嫣昭昭垂落而下的一片衣角。
她伫立在谨园外,看着不远处紧闭的门扉,略略失神。
身上白色的狐毛斗篷被拢紧了些,碧落刻意压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娘娘为何这么晚到谨园来?”她有些不解,她家娘娘一向与摄政王无甚交集,如今她却在这月明星稀之时来到摄政王的房门前,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嫣昭昭沉吟半晌,呼出一口浊气,“你先回去。”
碧落眉头轻蹙,更是不明所以,她又如何能放任娘娘一人在此。“娘娘……”她话刚出口,嫣昭昭略一侧头,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但却足以震慑。碧落不敢把话继续说下去,只弯下身子朝她福了一礼,应了声:“是。”
嫣昭昭挺直背脊一步步那扇阖上的门扉走去,宛若那即将赴战场的女将军般,身段柔软,眉眼间神情却满是坚毅。
守在不远处的侍卫看见她迎面走来,一眼便识得了她皇后的身份,立马单膝跪下双手作辑,“见过皇后娘娘。”
嫣昭昭抬起手掌,示意他起来。“本宫有要事与摄政王商讨,烦请通报一声。”
守门侍卫神色一怔,眸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又在瞬息间反应过来,“娘娘稍候。”片刻,那玄色衣袍的侍卫再次出现在嫣昭昭面前,微微侧身,“娘娘,摄政王有请。”
嫣昭昭抬脚走进,殿中宽敞,却不似养心殿那般奢华,摆设清雅简洁,同样亦清冷幽然。抬眼望去,那长案上摆满了奏折,只堪堪能看见男人垂下的脑袋,案上奏折多如山丘,这些奏折却原本该出现在皇帝的案桌上,可笑的是,那本该批阅奏折的皇帝此时已然流连后宫拥女作乐。
她微微沉下心思,将脚上华贵的绣鞋脱下,被鞋子罗袜掩去的足铃赫然出现在脚踝。嫣昭昭赤足往前走了几步,摇曳生姿,脚下足铃随着她生莲的步伐发出声声清脆悦耳的铃响,长案后的男人闻见铃声,批阅的笔尖一顿,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并未抬头。
她顿足,红唇轻启,细腻温软的嗓音萦绕在这殿中,尾音往上勾着,隐隐带着一丝媚意。“摄政王安好。”她的嗓音本就偏柔,只要尾调略上挑些,便如那鸢蹄凤鸣,带着不刻意的娇媚,饶是定力再高的男子听后也不住酥了半边身子。
可长案后的男人却没什么表情,从容抬头,眸中淡漠无波。他一身玄衣,眉眼如画,气质清冷,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气息,月色下发丝如墨,以玉冠高高束起,清姿明秀,俊美无俦,眉尾轻轻挑起看向她。“皇后娘娘深夜到访,欲行何事?”
嫣昭昭又上前两步,足铃的脆响再次萦绕在他耳畔,他竟没觉得烦躁。俩人相隔着一个案桌,她掩唇轻笑,一颦一笑皆带着风情万种的媚,于无形中勾人。“本宫以为,摄政王会知晓本宫今夜为何而来。”
俩人似那棋盘上对弈的对手般,相互试探又竭力不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底牌。摄政王这样身居高位之人,又怎会猜想不到她独自深夜前来欲求何事,他既让她进来,便是在她身上看见了能与之交换的条件,不过是不点破罢了。
她指尖一拉,狐毛斗篷瞬间垂落而下,露出她身穿的那件红色菱纱裙。菱纱单薄,白皙的肌肤欲遮还迎尽数暴露在外,胸前饱满的隆起、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到纱裙间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拉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艳光流转。
阵阵幽香溢出。
那是她身上散发出的甜美香气,似她那般明媚的合欢花,媚而不俗,似有若无。
她走到摄政王谢辞衍的身前,指尖勾起垂落在他肩头上的一缕发,眼波慵懒一扫,霎时如那灵妖般勾魂摄魄。可男人却好似没有丝毫被蛊惑,镇定自若地攥住她的手腕,嗓音清冷,宛若那无情无欲的谪仙。“娘娘这是何意?”
“摄政王以为呢?”他抓得并不用力,嫣昭昭勾着他那缕发的指尖轻点在肩头,缓缓滑下,“本宫做得难道还不够明显?”
她顺势坐在谢辞衍的双腿之上,柔弱无骨的身子朝他贴近了几分,一双泛着媚意的桃花眸微微上勾,眼底泛着秋水般荡漾的涟漪,直直地对上他无甚波澜的视线。“这样摄政王可明白?”
他凝视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似若白雪,透着薄薄的胭脂之色,视线略往下沉便不经意瞥见了那半露的浑圆酥胸。距离极近,刚刚闻到的合欢花香气更浓了些,不庸俗,却欲将人勾落红尘。他轻道,“娘娘自重。”
话虽让她自重,可握住嫣昭昭的手腕却未松开一分,亦未曾将她推开。她大着胆子勾上他的脖颈,不点而赤的红唇倚在他耳畔,轻轻呼出一口热气,酥酥痒痒的。“本宫如此,摄政王不喜欢么?”
谢辞衍唇角轻扯,似笑而非。“娘娘若愿将这般手段用在皇上那,想必连皇上亦甘愿拜倒在娘娘的石榴裙下。”他抬眼,眸中依旧清明,好似连分毫情动也无。“娘娘找错人了。”
提及皇帝,嫣昭昭潋滟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继而又将那抹情绪尽数敛起,红唇微勾,如樱桃初绽,说不清的娇媚撩人。“可……如此手段,本宫只想用在摄政王身上。”攀在谢辞衍肩头上的指尖紧了紧,“望摄政王垂怜。”
他大掌蓦然抚上她细软不堪一握的腰肢上,五指收紧,将人更往自己的怀里带。谢辞衍鼻息间皆是她淡淡的幽香,“娘娘可知,您所求之事需本王冒多大的险?”他唇边虽微微牵扯起一抹弧度,但眸中却全然无半点笑意。“娘娘有何值得本王为你冒如此大险。”
在谢辞衍看来,嫣昭昭堪称尤物。她美得惊心动魄,仅仅一个举动就能让随意一个男子三魂丢了七魄。既张扬又艳丽,宛如那红宝石般,哪怕蒙尘也无法遮掩她半点华光。
可越美的女人越危险,色字头上一把刃。他谢辞衍要是那迷恋红尘美色之徒,这摄政王的位置也早便易主,他从不碰女人,便是深知一旦起了贪欲,便会再无法自拔,若是一次次纵容退让,他最终只会变成下一个皇帝。
嫣昭昭一怔,掌心将他柔软的衣服越攥越紧,继而一松,柔软的红唇猝不及防地触上他带着凉意的薄唇。
她带着合欢花的幽香萦绕在二人鼻息间,唇上那带着甜香的柔软触感让谢辞衍呼吸骤然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黯色,心头莫名躁动。
见他无甚反应,嫣昭昭心下一沉,娇软的身躯再往他身上压了压,胸前浑圆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她穿得单薄,即便隔着他的衣衫都好似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嫣昭昭尚是处子,对情事一知半解,只在闲暇无聊之时寥寥看过书页上的残句。她只知亲吻最易让男人为之动情,却不知该如何让其动情。她动作青涩,柔软的唇畔紧贴着他的,浅尝辄止,时而轻轻蹭着他的唇畔。见谢辞衍还是波澜不动的模样,她紧闭着双眸微微张开红唇,一小节粉嫩的舌尖探出头来在他的薄唇上轻舔。
谢辞衍一怔,身体各处的感官好似在瞬息间变得炽热起来,周遭气息好似都被她身上的合欢花香所替,那抹幽香好似猛烈的媚药般,麻痹了他的理智,勾出他掩藏在心底最深的欲念心魔,让他失了控。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箍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肢,将她一把抱起置于他批阅奏折的案桌上,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谢辞衍勾住了她的舌尖,激烈亲吻间,唇畔微微分合之时,隐约还能瞧见两节灵活如蛇般的舌缠绕在一块,相互摩挲着互渡津液。
嫣昭昭没躲,反而撩拨似的舔着他湿滑的舌,谢辞衍亦不甘示弱,吮住她不断作乱的舌,直到她舌尖发麻才松开,转而掠夺她口腔中的每一寸软肉,处处落下属于他的气息。
俩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耳畔唯有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在这夜色中却暧昧至极。嫣昭昭胸前衣襟因二人纠缠的动作微微散开,纱裙卷起,露出半边圆润洁白的肩头。
嫣昭昭攥着他衣裳的手掌紧了又松,二人衣襟皆乱,唇舌交错的啧啧水声萦绕在寝殿内,透着淫靡,羞得连皎洁的月亮亦掩藏在乌云后面,天边再不见一丝光亮。
(3)动摇
嫣昭昭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搂住了谢辞衍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可却逐渐被谢辞衍给反客为主,收紧了臂膀,失神似的与她缠绵,交缠。半晌,他松开了嫣昭昭,眸色亦不再是一开始那般毫无波澜,欲色染在他的眼底,呼吸紊乱。
踏入这谨园时,嫣昭昭其实心中没底,有的只有身在绝处之人看见那一点希望的光亮,便会想拼了命地抓住。她与摄政王谢辞衍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她长居深宫,亦不想参与后宫嫔妃们为了皇帝争风吃醋的斗争,所以她将自己囚禁在这凤仪宫中,无事便不外出。
每一回见到谢辞衍都在宫宴之上,她坐在皇帝右侧的位置上,而他则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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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左侧,与她只有一桌之隔。「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出于礼仪,他们皆会端起桌上一杯清酒额首相互见礼,此外再无交集。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可嫣昭昭却蓦然想起,谢辞衍的目光会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且一次比一次停留得更久,或许他自己并未注意,可她自小便是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早已了然于心。
所以,她在赌。
赌他谢辞衍看她的这一眼中,曾有过一分别样的情愫,哪怕只是皮相上的在意。
而现下,她貌似赌赢了。
嫣昭昭正如此想着,谢辞衍却霍然将她微乱的衣襟给拢好,眸底又恢复了一片清明,连丝毫欲色也寻不到,仿佛刚才的旖旎不过就是一场幻境。
谢辞衍往后退开一步,泰然自若地轻挣开她攥在自己衣袍上的手,嗓音清冽,“夜深露重,娘娘早些回去吧。”他此时便似那到青楼寻欢作乐的贵人般,可以随时将身边路过的貌美姑娘拉到怀里旖旎一吻,尝过以后又觉索然无味,便弃之敝履。
一股羞辱之感自心底冒起,双手紧握成拳,气极反笑,“摄政王这是何意?”
谢辞衍清冷的嗓音传来,听着却比这夜色中的寒风还要凉,“冒犯娘娘,乃本王不是。”他虽说着赔罪的话,可却一点不见愧疚之色,“可娘娘这事,本王尚且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插上手,又怎敢继续索取。”
嫣昭昭紧咬着下唇。
扯谎。谢辞衍是当朝摄政王,权势滔天,又岂会有他插手不了的事,这分明就是搪塞她的藉口。
“再者,娘娘现下依旧是皇上的妻,本王的身份不便插手。”他嗓音略沉,却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宛如出尔反尔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桩不足挂齿的小事。
这话说得隐晦,可落在嫣昭昭耳里,她却听得清楚明白。谢辞衍这是在告诉她,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不是他的,他无任何义务为她去与皇帝抗衡。她身在深宫之中,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能与他处在对等位置谈判的资格,她唯一有的,便是这张皮囊、这副身子。
可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来说,嫣昭昭的皮囊只能迷惑他一时,终究无法成事。
是她天真了。
谢辞衍垂眸看着她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恼怒再到后来的黯然,眸中飞快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稍纵即逝。
他确被眼前宛若世间尤物的嫣昭昭给迷住了心智,他隐忍多年,从未着色哪个女人,唯有她,轻而易举地便让他失了控。而正因如此,谢辞衍才要及时止损,将她推开。
在她深夜到访的那一刻,他便猜想到嫣昭昭存了勾引他的心思,谢辞衍自诩定力过人,不会被她所惑,便放了她进来饶有兴致地看那昏庸皇帝的发妻是如何勾他成为裙下之臣。可一切,却不知晓从哪一步开始便乱了套,他那自以为强悍的自制力却在她不断靠近时尽数分崩瓦解。
理智全喂进了狗肚子里去。
谢辞衍不得生出任何贪欲,他还有许多责任压在身上,一旦放纵自己生出一丝欲念,便会步步堕落,再无法克制。
他将那分动摇全然掩盖,绝不能让任何事情影响到他的谋划。
嫣昭昭霍然抬眸迎上他的视线,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勾,既妩媚又无辜,红唇轻扬,笑起来似是能悄无声息夺走别人的心跳。“本宫自当明白摄政王所言。”她从案桌上下来,后退两步,双手执在侧腰间莹莹向他福了一礼,姿态坦然规矩,尽是中宫皇后之仪。“今日,还请摄政王当本宫从未来过。”
谢辞衍依旧是那平波无澜的神色,光风霁月宛若不沾染丝毫尘色的谪仙。“自然。”
嫣昭昭断然转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狐毛斗篷往身上一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离开时她并没有将门给掩上,却发现原本守在门外的那名侍卫已然消失无踪,周围一个人也无。这一举动,让她再次肯定谢辞衍确知晓自己今夜来此究竟所图为何。
他明知道自己来勾引,甚至还周到让看守之人回避,可为何却没再进一步?
实在难懂。
待嫣昭昭回到凤仪宫时,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寒冷刺骨。她这才蓦然想起,自己的绣鞋遗落在谨园,想来是刚才她思虑入神才未察觉自己并未穿鞋履,所幸夜已深,回来的途中她亦小心避开侍卫巡逻之地,并未叫人给瞧见。
见她回来,一直在寝殿门外困顿打盹的碧落匆匆入内,忙问嫣昭昭方才去了何处,还着急询问着她的鞋履在何处。
嫣昭昭却不愿多说,一个字也未曾透露,只让碧落侍奉她安置,其余的不必过问。
碧落虽急,可还是乖乖阖上嘴巴,伺候娘娘安寝。
翌日,东曦既驾。
心头压着事的嫣昭昭昨夜睡得并不算好,朦胧间她好似闻见寝殿外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本就浅眠的她随即挣开双眼,轻唤了一声,“碧落。”
寝殿门下一秒便被打开,碧落立于塌旁福身,“给娘娘请安。”
“外头何事?”
碧落将她搀起,在她耳畔轻语,“太后召见娘娘,请娘娘用过早膳后便去寿康宫请安。”
嫣昭昭眉眼间闪过一丝异色,平日里她除了固定的初一十五会到寿康宫请安,也会时不时过去陪太后说说话,可却从未有一次如今日这般急召,甚至急得连她尚在梦中时,便已有人在外通传。
召得如此急,想来也是因为昨日皇帝所定下的那一场荒唐和亲。
她轻嗤,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神情平静,唇畔却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碧落,替本宫梳妆。”
(4)自戕
嫣昭昭连早膳都没吃,梳妆好之后便径直乘坐轿撵到寿康宫。
太后如此早便让人来通传,显然是着急万分,虽说让她先吃了早膳,可若她真耽误这吃早膳的时间,便是她不懂事了。
果然,门外守着的太后近侍毓敏姑姑看见嫣昭昭时,神色满意的轻额首,赶忙上前来迎。“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后已在内殿等着娘娘了。”
毓敏姑姑将门推开,侧身让她进去,“多谢姑姑。”见嫣昭昭进去以后,她便福了一礼将门给掩上,并没有跟进来,与碧落一同侯在门外。
她心下微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毓敏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人了,没有什么是她需要回避的,可如今她却站在门外,便说明这事不得有第三人知。
“臣妾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太后笑吟吟地让她起来,“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她抬起手,示意嫣昭昭做到自己身旁来。
嫣昭昭嫣然一笑,应了声“是。”而后恭顺地坐到太后身旁。
“今天啊,哀家叫你来就是要好好宽慰你一番。”她轻叹一口气,眉头轻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昨日皇帝行的那荒唐事哀家已然知晓,真是委屈你了,皇后。”她轻拍了拍嫣昭昭的手背,俨然一副欲为她出气的模样。
嫣昭昭但笑不语。
下一秒,太后却忽而话锋一转。“哀家想听听看皇后对此事有何想法?”她神色微凛,嗓音带着丝丝威压之感,“皇后想去和亲么?”
嫣昭昭跪在太后脚边,垂下眸子。“回母后,臣妾不愿。”
太后亦没有让她起来,任由她跪着。“哀家知晓皇后不会做出这等有失皇室体统之事。”她呼出一口浊气,目视远方,“皇帝虽不成体统,可他终究是哀家亲生的正统血脉,这点无法改变,也毋庸置疑。”
她垂眸看了一眼嫣昭昭,仅仅只是一个侧颜便足以让人心生旖旎,这样的女人若心思正倒也没什么,可一旦她用这张脸和亲过去给他们忌惮的敌国,恐怕那老皇帝会被她给迷得七荤八素,任由她摆布,届时她若生出报复的心思攻打,他们根本招架不来。
太后暗叹一声可惜,当初她想着皇帝喜好美人,便强行赐婚将嫣昭昭这第一美人嫁给皇上,希望她能有本事让皇帝收心专注朝政,可却未料想竟弄巧成拙。
她将置于一旁案桌上的锦盒递给嫣昭昭,语气全然没有刚才的怜惜亲昵。“这是哀家给你的最后一份体面。”
嫣昭昭咬牙,还是伸手恭敬地将锦盒接过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她心下一沉,瞳孔一缩,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母后……”
锦盒中放着两物,一道白绫与一壶毒酒。
她指尖微凉,恐惧之意好似自脊骨处一路蜿蜒向上,大脑有过一瞬的空白,待回过神来时,才惊觉后背一片阴凉。
“皇后也别怪哀家,这不仅仅是为了皇帝与我朝的脸面,更是为你着想。”她喟然,“女子嫁了人断没有再嫁的道理,有谁会高看一眼失了贞的女人。届时你要让你的族人如何能抬得起头做人,你家中弟弟也会被人给看不起,仕途堪忧。再者,你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你让她们以后如何嫁人?又有哪个夫家会要一个家中曾有过一个失贞女人的妹妹?”
嫣昭昭捧住锦盒的指尖越攥越紧,眼尾染上点点绯红,贝齿用力地紧咬着下唇。
“眼下,唯有你一死以证清白,才是最好的法子。”见嫣昭昭一直不语,她语气加重两分,“皇后,你可明白。”
她齿间艰难挤出一字,“是。”
“此事已定。”似是说得有些累了 ,太后端起案桌上的一盏龙井轻呷了一口,“今夜,哀家已吩咐人为你备下饯别宴,皇后回去好好准备一番吧。”
话落,太后亦不再管仍跪在地上的嫣昭昭,将守在门外的毓敏唤了进来扶她去歇息一会儿,刚刚那个对她笑意吟吟的太后宛如只是她的错觉。现下这副样子,才是太后真正模样。
将她当做一颗会危害到皇帝颜面的弃子般丢弃。
须臾,嫣昭昭略定了定神,双脚微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掸了掸裙上的灰尘,继而抬手摆弄头上的发鬓,确认没有一丝凌乱之后才拿起锦盒挺直背脊像来时那般端庄地走出了寿康宫。
见自家娘娘出来后,碧落连忙上前搀扶,见她脸色略白,正欲开口询问,却又忽而想起娘娘是从寿康宫里出来的,多半也是在里面发生了事才会如此。现下并不是问询的时机,她这才闭口不言,只小心翼翼地将嫣昭昭扶上轿撵,摆驾凤仪宫。
回到寝殿,嫣昭昭屏退了所有侍女,将那锦盒搁在软塌上,双腿好似蓦然脱力般,瘫坐在榻上。直至现在没有外人时,她才可以如此失态,丝毫没有身为中宫皇后的仪态可言。
碧落吓了一跳,忙问,“娘娘这是怎么了?是太后为难您了吗?”
她沉吟半晌,指尖微抬,“打开看看。”
碧落不疑有他,依言打开锦盒,原以为是太后赏赐的珠宝首饰,可却没曾想见到了如此骇人之物。她猛然跪下,双膝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语气满是惊恐,“娘娘,这……”亦是在宫中打滚多年之人,赐死嫔妃的事也见过不少,她岂会不知太后赐下这两样东西究竟意欲何为。
只是未曾想,堂堂中宫皇后,竟也有被赐死的一朝。
“娘娘您万不可想不开啊——”碧落脸上血色尽褪,紧攥着嫣昭昭的裙角,生怕下一秒她就要饮酒自戕。
“现下是本宫想不开么。”她指尖嵌入手心里,却好似已然麻木般完全感受不到疼意。“阎王要我三更死,谁能留我到五更。”
“这……这该如何是好……”泪水溢出,流淌碧落满脸,她既怕又替自家娘娘感到不甘。着急忙慌道:“我们去求皇上开恩吧……不,寻老爷,只要娘娘愿意低头求求老爷,说不定老爷会心软……”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她知晓她所说的都是天方夜谭的事,可总比自戕来得好。
她家娘娘正值年华,可不能就因为太后一句话就如此葬送下半辈子。
“别哭了。”嫣昭昭理智稍稍回笼,视线落在一旁的锦盒上。她眼底闪过丝丝轻蔑,伸手将锦盒取过来打开,拿出里面那壶琉璃毒酒。
“娘娘,您……”要干什么?后面几个字都尚未来得及问出口,嫣昭昭便一把将那壶毒酒摔碎在地,一声巨响自耳畔响起,琉璃壶应声而碎,碎片散落一地,里头装着的毒酒也尽数如细雨般落在华丽的地毯上,本该毒入骨髓的酒挥发出一阵阵的香甜气味,不知晓的人,许会误以为这是上好佳酿。
碧落一惊,但也并未出声阻止。
继而,嫣昭昭将那道白绫握在手中,指尖捏住两端,下一秒猛然将其撕开两半,扔至地上。白绫沾上些许酒液,将柔软的绸缎浸得更透。
嫣昭昭惊怕之后,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怒意,满腔皆是不甘。“我爹那连皇帝都不敢得罪的模样,又怎会为了本宫逆太后的意,更遑论那恨极了本宫的皇上!”
见碧落想劝解她些什么,她抢先一步开口,“你也别担心本宫会顺从太后之意自戕。”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压低声音道:“他们还不配。”
“本宫与他们毫无瓜葛,为何要本宫为了他们所谓的皇家脸面而自缢?!蝼蚁尚且偷生,本宫难道还不若一只蝼蚁么?!”话匣子一开,嫣昭昭好似想将满腔的委屈尽数道出以此解恨。“长安的脸面为何只挂在本宫一人身上,为何要本宫为了那狗屁脸面以证清白!”
见她尽说出些不敬之语,她忧虑地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轻声道:“娘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嫣昭昭果然阖上了嘴巴再不言语,可却好似有一股气堵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实在憋得难受。
在永寿宫那会儿,她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赐死给吓得一愣,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直至刚才她才终于可以畅所欲言,却又担心因此会招惹出更大的麻烦。
太后表面上说着为她好,为她的族人着想才做出如此决定。太后以为用她的族人便可拿捏于她,殊不知嫣昭昭根本不屑理会族人们的死活。
当初,是她所谓的亲人、族人将她给推入如此深渊之中,可自入了这深渊,见她无法给他们带来利益,便果断将她弃于深渊之中,如此薄情之人,她为何要因他们的仕途而去送死。
她嫣昭昭,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更遑论要她为曾害过她之人去死,即便她死了,那些所谓的亲人也只会笑她愚蠢,怨恨她没给族人带来荣耀。
死是何其容易之事,可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人活着才有希望。
她一定会找到活下来的办法,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5)棋局
华灯初上,皇宫内灯火辉煌,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阙。
今夜,是太后以皇后作为由头所举办的宫宴,可却无一人知晓为何突办宴会,只有寥寥几个嘴碎的嫔妃在隐隐猜测这是皇后和亲前吃的最后一顿珍馐。
席间,歌舞升平,身段妖娆的舞姬们穿着单薄的蝉衣正不断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宛若水蛇般无骨的腰肢左右扭动着,在殿中摆动着各种惹得人移不开目光的舞姿。
嫣昭昭坐在上首的位置,仅随意瞥了一眼后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一群庸脂俗粉,也就皇帝爱看这样卖弄身段的歌舞,她如是想。
她端起琉璃酒杯轻抿了一口清酒,视线却似不经意似的瞥向左侧。谢辞衍姿势有些慵懒背靠在椅背上,一手置于膝头之上,另一手指尖像有规律似的轻点在桌沿上,神情舒缓,似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扭动身躯的舞姬,可那眼底分明掩着些许不耐。
他对舞姬根本不感兴趣,却要在皇帝面前装作与他是同路人。
“皇上,奴婢敬您一杯。”
一曲舞毕,为首最为美艳的那名舞姬扭着那晃眼的腰肢举着酒杯走上前来眼神却不断有意无意地勾着皇帝。
“美人敬酒,岂有不饮之理。”他顿然开怀大笑,也一把取过案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饮尽。舞姬见皇上喝下清酒,眸中妩媚之意更深,她轻触在杯沿,微微仰头一杯酒猛灌,那还未来得及被吞入腹中的清酒尽数滑落,透明的酒液顺着唇畔一路往下蜿蜒,滑过脖颈继而消失在那半露的酥胸之中,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刻意设计过的撩人。
皇帝喉结滚动,顿然便觉口干舌燥。他抬起手,示意舞姬到自己身边来。舞姬莲步轻点,在走到皇帝身侧时,他便一把将美人给扯入怀中,大掌磨砺着她的腰,指尖还不忘轻柔给她抹去唇边的酒渍。“这酒喝得不好,该罚。”
皇帝正欲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忽而似想到什么般,神色一顿,侧过头去轻笑。“如此美人摄者王可喜欢?”他大掌一点点往上摩挲着,眉尾轻佻,不知是有意挑衅亦或是无意。“摄政王若喜欢,朕便将此女赐给你当个妾室通房如何?”
谢辞衍眸色平和,好似并不在意他挑衅与否,抬手作辑,“臣弟又岂会染指皇兄所中意之人,如此美人该收入后宫才是。”
闻言,皇帝神色满意,神情更为倨傲。“既如此,那边听从摄政王所言。邮箱 LīxSBǎ@GMAIL.cOM”他捏了捏舞姬的下巴,眸中露出几分垂涎之意,“就将你封为五品贵人,赐居储秀宫。发布邮箱地址 ltxsbǎ@GMAIL.COM”
25-04-17
那舞姬眸色一亮,喜出望外地欲跪下行礼谢恩。皇帝却止住了她的动作,甚至更紧地将她环在怀中。“现下不必谢恩。”皇帝猛然将那新封的贵人一把抱起,“留着待会慢慢谢。”美人娇羞垂下眼帘,又娇又媚的模样更是惹得皇帝心痒难耐,站起身道了一声:“摆驾养心殿。”
此时皇帝眼中仅有那下三流的舞姬贵人,旁若无人地走了,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皇后。这明明是为皇后所设的宫宴,可皇帝却始终连一眼都没看过这美得倾城的皇后娘娘,反倒还当众册封一个舞姬,甚至最后还宠幸了她。
这不明摆着打皇后的脸么。
底下嫔妃有不少发出些嗤笑声,有的甚至明目张胆地拿起绣帕掩着唇畔嘲笑着。皇帝已走,众嫔妃也觉看够了热闹,尽数一一藉口离去。原本座无虚席的热闹宫宴,全在这一刻变得寂寥安静。
可嫣昭昭却丝毫并不在意于此,仍旧细细品着这玉液琼浆,时而还吃了些碧落给她夹的御膳。
“奏乐。”她朝那乐师道,乐师会意瞬间卖力地拉起皇后平日里爱听的曲子,以此讨她欢心。
“娘娘可真是好雅兴。”
嫣昭昭循声看去,看见谢辞衍依旧有些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时微微一愣,她以为他也早已离开。继而回过神来才盈盈浅笑,“摄政王难道从未听说,苦中作乐亦是乐么?”她举起酒杯与他见了一礼,而后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辞衍亦尽数将酒杯中剩余的酒给饮尽,予她回礼,却再未开口说些什么,只静静地听着那娇柔回转的曲子。好似比起看那些歌舞,此刻听曲更别有一番味道。
酒过三巡,宫宴上已只剩余寂寥几人,那一壶酒已然所剩无几,微微侧头看向谢辞衍,却见他双颊染上点点微红,指腹在太阳穴上轻揉着。他站起,朝嫣昭昭作了一辑后,便转身离开。
见谢辞衍离开,嫣昭昭亦忙让碧落扶起自己跟着他离去的脚步。
碧落虽不解为何要这样做,可她也识趣地没问,只依着嫣昭昭的话做。谢辞衍好似有些不胜酒力的模样,步履有些虚浮,而后好似支撑不住般,随意找了间无人的厢房推门而入。
嫣昭昭心中暗喜,轻声在碧落耳畔轻道:“你去外面守着,切记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此处,你可明白?”
碧落不疑有他,福身一礼,“是。”而后便快步走到外头守着。
推开门扉,嫣昭昭便见谢辞衍鞋履衣衫未脱躺在软塌上歇息。她蹑手蹑脚走进,只见他呼吸平稳,像是已然熟睡了的模样。
见他如此不设防备躺倒于此,嫣昭昭心头忽而起了一个念头。她抬手先是轻轻推了谢辞衍一下,见他无甚反应好似真完全沉睡过去后,才大着胆子上手解开他的腰带。手一扯,衣襟瞬间有些松散,隐隐可以看见玄色的里衣。
她现下已然是日暮穷途,若今夜她再想不到法子让自己逃去和亲一劫,明日即便她不自戕,太后也会命人来送她赴死,终将逃不过。此时,她只能将一丝微弱的希望寄托在谢辞衍身上。
趁他熟睡,嫣昭昭欲扯开他的衣襟,再脱去自己的,而后在他要酒醒之际,躺于他身上,做出一副他们已然发生过什么的假象。届时,她便可利用这件事请求他出手,若是他不认,那便鱼死网破,威胁于他,只要她让碧落喊人过来,人赃并获,她与他衣衫凌乱待在一个屋子里,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二人并无私情。
她相信,摄政王并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之中。太后,皇帝都对他虎视眈眈,只是碍于没有借口,所以他断然不会给旁人抓到把柄。
这一切实在冒险,可她再无其他法子,只好在谢辞衍身上再赌一把。
嫣昭昭更凑近了些,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她解开他的外袍,指尖触上那里衣时,纤细的手腕忽而被一把紧攥在掌中,上一刻还在昏沉睡着的男人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双满是侵略性的双眸紧盯着她,没有一丝浑浊的酒气,猛然将她一扯,她脚下踉跄压在谢辞衍身上。
“娘娘欲对本王行何事?”他嗓音有些沉,带着些睡醒后的沙哑。
“本、本宫……”她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计划出师未捷,亦无法将后边设想好的计划行下去,她心头只觉一阵荒凉,这是连老天爷都欲让她赴死。
谢辞衍大掌桎梏在她后腰,一手紧攥着她的手腕,忽而翻身将嫣昭昭给压在身下。“娘娘是想,褪去本王身上的衣衫,待本王醒来后再诬陷于本王醉酒冒犯了娘娘,可对?”
嫣昭昭瞳孔一缩,满眸皆是震惊。他怎么可能会知晓她所想的计划。
谢辞衍也没想她会回答,只接下去自顾自道:“本王即是计划中人,娘娘可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嫣昭昭一时并未懂他所言何意,下一秒却见谢辞衍扯去了她的宫装外袍,指尖缠绕而上她腰间的洛神结,轻轻一扯,好看的腰带瞬间散落在地,衣衫半开。
她被谢辞衍这举动惊了一瞬,随即又反应过来他这是终于看上了自己的身子,欲与她行云雨之事。她心神略定了一定,红唇轻扬,嫣然笑开。“摄政王不是说不会染指皇上的东西么?”
即是试探,又是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娘娘没听真切。”谢辞衍忽而将她头上那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凤钗扯下,扔至地上,青丝散开,几缕发丝缠绕在他掌中。“本王说的是,不染指他心爱之物。”
他凑近几分,“娘娘想何种男子染指于你。”
嫣昭昭眉尾轻扬,纤细的双臂主动勾上他的脖颈,妩媚妖娆的嗓音在他耳畔轻道:“自然是你。”
谢辞衍大掌微紧,炽热的吻落在她光洁白皙的纤细脖子上。
月色寂寥,一双人影于塌上缠绵。
一盘棋局,那原本布局之人竟成了局中人。这盘棋,却已然不知谁才是那一开始的布棋之人,更不晓谁甘愿成为布局人的手中棋。
(6)菡萏(微h)
月色清冷,华光洒落满地。
静寂无人院落中的厢房中,隐隐传来些些惹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生旖旎往里一探。
不大的软榻上,一双壁人正相互纠缠于彼此。谢辞衍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好似在这一刻全然尽数崩塌,面对美得让人骨头都染上几分醉意的嫣昭昭,上一回他忍住了没受她勾引,可这次却好似有什么尽数喷涌而出,一切都往不可控的方向疯狂蔓延。
他的眼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便会出现那本该属于皇上的女人。一开始他以为是那皇后故意闯入他的视线中,可之后他才霍然发现,原是自己的视线不自觉会看向她。哪怕一眼,他也会下意识看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似嫣昭昭那般倾国倾城的脸,他会多看一眼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切,却好像在那一晚她来谨园勾引他之时,便不同了。
他心有大计,决不能让儿女私情左右他半分决定,更不能在此时节外生枝出手保下皇帝憎恶的女人。一旦有了牵挂,他便有了软肋,便有了任人攻击的弱点。
而他,不得有一丝弱点。
可当他得知,太后欲让她自戕赴死时,他心猛然一沉,批改奏折的笔墨一划,整份奏折皆染上了大片墨迹。
一向以风雅流云字迹而闻名的摄政王那一天批阅的奏折所书皆乱,心更乱。
他站在寝殿门扉半日,思虑再三是否要冒险踏出这一步救下嫣昭昭。终,他转身回到那长案努力静下心来批阅奏折,命人将寝殿门给关上,闭门不出,将自己的那点旖旎心思埋葬于整堆的奏折之中。以此来警惕自己,比起她,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可宫宴上再见,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他心中愈发烦躁,一杯又一杯浊酒下肚,却依旧清醒,眼尾却一次又一次瞥向右侧方向,像着了魔一样。皇帝离去,他本该也离开,可却在看见受辱之后,她无甚在意的模样有了几分兴致。
同是宫宴,他对皇帝所喜爱的之物心生厌恶,可与她一同听着曲子,各自饮酒却别有另一番风味,令他愉悦。
浊酒多喝,一时上了头,他离开欲找个厢房歇息散散酒气。他酒量极好,不过半瞬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这时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却在闻见那似有若无的合欢香时,便知来人是谁。
他纵容她解开他的衣衫,一壶浊酒未醉,在闻见她身上惑人的合欢香后便好似醉了。
他清醒,却又不想清醒。
就将今夜当做他醉酒后的一晚的荒唐,放纵。
解开系带,衣衫里面是一件薄薄绣有牡丹样式的诃子,薄衫紧贴在白皙圆润的胸乳之上,清晰可见那未经采撷的粉嫩乳尖,似那御花园池中里种下的菡萏花般,既美又泛着淡淡的幽香,让人一刻都移不开眸光。
谢辞衍清冷的目光在那宛似菡萏花蕊的乳尖上停留了片刻,眸色加深,继而俯下身来。隔着薄纱诃子含住,他既强势又缠绵,似在品尝这世上万金不换的珍馐。
嫣昭昭猝不及防,继而浑身酥麻,身上似过电般颤栗,唇间溢出一声娇媚的低吟,攀着他脖颈的手蓦然一软,而后又用力紧攥住他的半敞开的衣衫。
他嫌身上的外衫厚重,大掌一扯,微皱的外袍被扔至地上,遮盖住了那静躺在地上的凤钗。谢辞衍坚实的双臂横在她背上,将她往上提起来些,越搂越紧,好似欲将人给揉进骨子里般。
嫣昭昭未经情事,更从未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她梳好的发髻微乱,青丝于软榻上散开,一身红裙尽数被褪去,仅余一袭薄薄的诃子仍凌乱挂在身上,双颊更是潮红如酒醉,潋滟的眸中涌起水光,娇媚得像极了那专门在夜间出没勾魂摄魄的妖精。
她腰肢细软,不堪一握,又柔弱无骨,婀娜轻盈,因为他摩挲的动作,在他的掌中微微颤动,蹭得他掌心微麻。谢辞衍忽而想起在宫宴上看见那扭动腰肢被封为贵人的舞姬,与嫣昭昭相比,根却本不值一提。
“哼嗯……”那自小被精心养护的乳尖被他如此品尝,嫣昭昭受不了,伸手去推他。
可她点力气,在谢辞衍身上就宛如挠痒痒似的,纹丝不动。他探出湿滑的舌尖隔着薄薄的诃子戳弄,舔舐着,那薄衫被津液浸湿,紧紧贴在那菡萏花蕊上,那粉嫩的颜色好似变得微红了些,更诱人几分。
谢辞衍眸色晦暗,喉结上下滚动着,薄唇顺着往上,一手掌着那白嫩的酥胸,隔着衣衫吻着她的胸乳,好似要将那诃子全舔弄湿透了才肯罢休。而后,他炽热的唇吻上她好看的颈侧,下巴,继而扣住了她的后颈,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撬开她的牙关,往里肆意探索,向她索取更多欢愉的喘息。
厢房空荡荡,好似早已废弃,除了几张案桌与一张床榻,再无其他陈设,嫣昭昭略被压低的娇媚吟喊在房中回荡,不断刺激着二人的每一处感官。
她眸前些许浑浊朦胧,宛似那醉酒以后,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摄政……王。”
等谢辞衍终于松开自己时,她眸色早已迷离,微愣地看着他,红唇上泛着晶莹的水光,衣衫半褪,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蒙上一层娇艳的粉色。
她喊他时的嗓音宛若流水般娇媚,他略一失神,继而眸色更深,发烫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脖颈,从后颈一寸寸滑下至雪腻的背脊。
谢辞衍动作已然有些急躁,大掌脱下她的亵裤,再脱下自己的,只见身下那孽物早已肿胀硬挺得不行,指尖轻触,还会在手掌微微颤着,好似在叫嚣着什么。
可现下却不可着急。他耐心地缓缓嫣昭昭双腿之间探去一指,指腹湿腻,满是她情动时的春液。
那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花穴忽而被谢辞衍如此一碰,双腿之间猛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又不自觉溢出更多春液,喉间吟喊声更娇更媚,只一声便可让这世间男人皆为之倾倒。
“嗯、嗯啊……”她微微弓起腰背,十指攥得更紧,既紧张又羞涩,红唇微启,一遍遍喊着男人的名号。“摄政王……”
谢辞衍眉头轻蹙,又再探入一指撑开那宛似菡萏花瓣层层叠叠掩盖起来的花唇,指腹寻到了最顶端亦是女子最为敏感的凸起花蒂。他开口,嗓音早已哑然,哪还有平时的半分清冷。“娘娘已然与本王行此云雨之事,却还喊本王为摄政王?”
他指腹往那花唇一摁,嫣昭昭浑身便如雨打荷花般,微微颤着,花穴不住又倾泄而出一滩春水。“哈啊、别……别摁呀——”
“好。”谢辞衍应声,指腹确也没再继续摁那花蒂,却改为了用带有些薄茧的指腹在那花蒂之上来回摩擦着,一点一点似拨弄花瓣般,“如此,娘娘可还满意?”
“嗯……嗯啊、你……”嫣昭昭吟叫不断,双腿之间的感觉太奇怪了,明明该羞愧至极,可却隐隐传来些些酥麻之感,好似有电流掩藏在她的皮肤底下,不断在她的体内流窜,浑身皆感酥软。
“娘娘该叫本王什么?”他时轻时重地磨砺着,好似一日嫣昭昭不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他便不会放过她。
“嗯啊、哈啊——”嫣昭昭脑袋一片空白,再难抑制着吟喊,柔媚的喘息声夹杂着带着媚然之意的吟叫。“谢、谢……辞衍——”
闻见自己的名讳,谢辞衍眸色一软,指尖果真停下不再继续折磨于她。他扣住她的玉足,视线落在那双腿之间的幽密之地。好似一朵正含苞待放的菡萏,他指尖将那紧簇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拨开,隐隐有合欢花幽香飘来,将他给迷惑在其中。
他口干舌燥,只觉得好渴。
“娘娘既不喜欢刚才那般,那本王便换一种方式,让娘娘登至极乐。”
(7)甘霖(h)
菡萏花于池中盛开,因他而盛开,满室馨香。
现下,谢辞衍捧住那朵属于他盛开灿烂的菡萏,俯下身低头,好似那圣女座下朝圣的信徒般虔诚地取悦他的菡萏花。
舌尖先是试探性地轻轻舔舐外头白皙的软肉,继而用唇舌将那羞涩的花唇挑起,薄唇吮住那顶端敏感的花蒂,而后像在品尝着世上最为甜美的甘霖般,尽数将溢流出来的花液全然卷入腹中。
“唔……嗯啊——”嫣昭昭脑子一片空白,好似什么都无法思考了,搭在他后腰间的脚背不自觉绷直,视线朦胧中只能看见他埋在双腿间的脑袋,昏昏沉沉,飘飘摇摇,似在云巅之上飘荡。
她酸软无力的手欲将人给推开,可手上却使不上半分力量,浑身酥软至极,连脑袋亦浑浊不堪。嫣昭昭羞赧至极,谢辞衍是疯魔了不成?他堂堂一个摄政王,怎、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取悦于她。
谢辞衍视线不禁又落到那不断微微翕动着的花蕊,那菡萏花蕊溢流而出如清晨露珠一般无二的潺潺流水,呼吸在瞬息间便愈发急促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好似看见什么世间美景一般,想将这美景私藏起来,不让旁人窥探半分。
他炙热的吐息宛如一股热浪般洒在那轻颤的花穴口中,又惹得羞涩的菡萏微微轻颤。谢辞衍喉间一热,用牙齿轻轻咬住花瓣相映的而探露而出的一点花珠,含在口中还觉不足,又细细一吮,左磨右抿。
花穴茎道已然被花液润泽其中,那湿滑的舌尖忽而探入那穴道内,用舌尖舔着她甬道中的每一寸粉嫩软肉。
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不断自身下袭来,嫣昭昭浑身一颤,面红耳赤。“嗯啊、别、别弄、了……哈啊——”
可放纵自己的谢辞衍又怎会理会于她,随着他不断舔弄的动作,嫣昭昭情不自禁地欲夹紧双腿,感受到她动作的谢辞衍紧扣住她的腿根儿,舌尖惩罚似的更为激烈地舔弄着。
他舌尖灵活至极,像一尾无骨的小蛇般,在她的花穴处不断游弋四窜,上上下下,又是舔弄又是吮含。谢辞衍上下舔弄的动作激烈,舌尖忽而脱力竟钻入了不住翕动吐露出春液的花蕊中。
“唔啊啊——”一股极烈的痒意从头浇下,她难耐扭动着身躯,那强烈陌生的感觉不断在她身下宛若烟火般炸开,她欲逃离,可浑身软成一滩水,花穴中软肉一番缩动而后又紧缩着,一阵剧烈的快意直往天灵盖上猛冲。
眸前白光忽闪而过,被扣住的双腿正轻轻颤动着,嫣昭昭的灵魂好似在这一秒脱离出肉身,恍惚中好似看见自己身下春液涌动,眉眼间皆是情动,看着谢辞衍埋首在她双腿之间,看着他唇舌吮吸,舌尖探出又卷入春水滚落喉间,淫靡至极。
她简直难以置信,身居高位每日受万人景仰之人此刻竟在做如此荒淫之事。
可最为可耻的,却是她竟感到舒爽。
她低吟娇喘着,双腿与脑子好似在交战似的,双腿依据内心的羞耻不断将谢辞衍的脑袋紧紧夹着,好似以此来抗拒他再舔弄她。可混沌的脑子却不断在击溃她的防线,欲让她一同陷落在这红尘情欲中。
谢辞衍舌尖越探越深,好似几近将舌尽数探入她的花穴之内。温热的舌尖先是舔舐过一遍穴中软肉,将不断溢流而出的花液尽数吞咽落腹,旋即他竟将舌抽至穴口,不断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var>WWw.01`BZ.c`com</v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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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谢、谢……谢辞衍……别——”嫣昭昭眼尾绯红更艳,眸中满是惹人怜爱的水雾,浑身皆软,被谢辞衍碰过的地方都在隐隐发着烫,四肢百骸每一处都酥酥麻麻的,无孔不入,宛似蚂蚁爬过。
痒,却又挠不着。
见她反应如此,谢辞衍更是卖力抽动着舌头,抽出舌尖时还不忘舔过粉嫩泛着晶莹水光的的花瓣,随即又在那窄小的甬道中,又进又出。嫣昭昭脑子再无法思考一分,全然依着身体欲望的本性往前耸动,滑嫩的腿根紧夹着他的脑袋,好似在将花穴送入他口中,无声在让他更进几分。
谢辞衍似对她如此诚实感到愉悦,他眉尾轻挑,抬眸恰巧与深陷情欲中的她对上了视线,他眼眸微眯,视线紧盯着嫣昭昭,继而用两指拨开花唇,再探出指腹重重地摁住那娇羞藏在里头的花蒂。
嫣昭昭腰背瞬间弓起,与他对上视线的那瞬间简直羞愤欲死,大脑却因谢辞衍的动作瞬间宛如被电给当头劈中,浑身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宛如菡萏花开,好似一道旖旎霞光,美得心惊。
一阵陌生极致的感觉好似忽而像海浪般猛地翻涌过来,嫣昭昭此时只觉自己像一搜漫无目的漂泊在海面上的船,可却霍然迎面而来一阵汹涌的浪潮,将她给淹没。
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皮肤底下的每一条脉络蔓延至全身,花穴不断传来阵阵酸软之感,一股挠不着的痒意席卷而来,花穴中软肉忽而一阵翕动、缩紧,好似连骨头都被那刺激的电流给炸酥了,小穴`l`t`x`s`f`b`.c`o`m忽而绞紧,似要抑止住什么。
“嗯——不、不要……不要……弄、了……啊啊——”
好似……好似有什么要来了。
不、不行了……
出来了啊——
嫣昭昭浑身哆嗦,连圆润好看的脚指头也用力蜷缩起来。花穴收紧到极致,忽而花蕊处不知因何张开,竟泄出一大股春液,如潮水源源不绝泄出花液的那一刻,她大脑好似瞬间被掏空了似的,耳畔嗡嗡作响,身下似潺潺流水般不断淌出汨汨春水,那浑身苏爽之感似打开了身上每一个毛孔般,快意直冲上云巅,宛如一阵电流窜至全身,抖若筛糠。
“谢辞衍——”
情至深处时,她不自觉喊了他的名字,嫣昭昭自己也不知因何而喊,好似在她身体不受控感受着这种不安的快意侵袭全身时,只要喊了他的名字,便会有安全感。
见她已至高峰,又闻见她喊了自己的名讳,谢辞衍抽出舌尖,抬起头来看向那双颊红透,随意一个动作都足以勾得人心尖发颤的妖精。
男人模样与平常无异,只是身上再无半分清冷谪仙的模样。那高高在上,惹得世家小姐为之动心的那张脸此刻满是情欲,唇畔与鼻尖甚至脸侧都沾染了些她的花液,好似高贵的谪仙因她而掉落红尘。思及此,嫣昭昭心中却有种无比的满足感。
谢辞衍松开了她的双腿,奇怪的是,明明没了桎梏,明明他再无挑逗自己,可那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地,却泛着一阵阵的空虚之感,好想……再一次被他给填满,不论是什么。
见嫣昭昭不断顶着自己的唇舌看,他不懂得她内心那些旖旎的想法,以为她这是在嫌弃自己。
谢辞衍嘴角微勾,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忽而将瘫软在软榻上的妖精给一把楼了起来,将她摁在怀里,薄唇猛地吻上她的唇,不费吹灰之力便撬开了她的齿关,与她舌尖相缠,互渡津液。
直至她气喘吁吁之际,他才松开了嫣昭昭,哑声问:“娘娘觉得自己的味道如何?”
她一时还未回过神来,便闻见谢辞衍自己回答道:“本王觉得世间甘霖都不及其万分之一。”
(8)相缠(h)
闻言,嫣昭昭双颊绯红。
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似那些自诩尊贵的世家小姐般,做出一副对这情爱之事懵然不知的模样,以此来显出自己作为闺阁女子的矜持与贞洁。
嫣昭昭与她们不同,她自小就不爱看女德女戒,她喜做自己爱做之事,可却每每被她的族人践踏,认为她离经叛道,就连她所谓的亲人亦然如此。
她对自己喜爱的事物从不吝啬于直白表达。
比如现在。
嫣昭昭双手主动缠上谢辞衍的脖颈,身躯紧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既如此……那摄政王便再尝尝,如何?”话落,她亦不等谢辞衍反应过来,便径直将红唇凑上,径直吻落在他薄唇上。
她学得飞快,依着谢辞衍刚刚的模样探出舌尖在他唇畔上舔去沾在他唇畔上的春液,继而舌尖抵入他齿间,谢辞衍愣了一瞬后便又反应过来微微张嘴让她舌尖顺利探入,与之相互纠缠。
谢辞衍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细软的腰肢,一手摁在她的后脑上,将她压得更近了些。滚烫的唇舌相互掠夺,仿佛在上演着一场势均力敌的攻略战,他掠夺一分,她便要抢回一寸,各不相让。
暧昧热烈的氛围于他们二人互缠的气息中氤氲开来,烘起一股热浪,轻扫过她的脸颊。鼻息之间全是谢辞衍身上独特的冷冽气息,与她的呼吸也一并纠缠在一块。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开了他,而后又霍然环住他的后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谢……辞衍。”
他“嗯”了一声,“娘娘有何差遣?”
嫣昭昭抬起头来,双手摁在他的肩头上,让他稍微弯下来些,继而红唇在他侧颈上落下一个吻,又在他耳畔轻吹一口热气,“本宫想让摄政王殿下,彻底成为本宫的男人。”她指尖轻点在他胸膛,一路往下蜿蜒拂过他的小腹继续往下轻触了一触他身下那雄伟的孽根,柔嫩的指尖在顶端肿胀的龟头上轻轻打转,“不进来么?”
谢辞衍眸色更暗,身下孽根因她的触碰又涨大了一圈。他猛然攥紧她的手腕,嗓音更哑,“娘娘胆子可真大。”
嫣昭昭浅笑不语,一双眸微微往上勾,似在挑衅又似在无声勾引。她从不是胆子大的人,可却是忠于自己的人。她此前未有过情事,只在入宫那会儿教习嬷嬷曾给她讲过男女情事。之后她的母亲见她一直不得宠,更是在坊间请来一位以侍奉男人而得名的头牌到宫中亲自教导她如何能留得男人的身体,做什么能让男人欲罢不能,只想死在女人身上。
那会儿她虽兴致缺缺,并不想违心讨好皇帝,可还是将这些教导记进了脑中。她至今都忘不了,那风韵犹存的头牌告诉她男女欢爱时极乐的表情,一脸陶醉回味。自那时起,嫣昭昭便对男女欢爱之事心有好奇,可奈何实在厌恶皇帝,便将这好奇给压在心底。
直至刚刚,那宛若登至云巅之上的极乐,让她好想尝试一番男女欢爱的滋味。
人生本就苦大于乐,现下既有如此乐事,何不先尝试一番。
“本宫以为,自本宫第一回到谨园勾引你时,摄政王便已然知晓本宫胆子大得很。”
谢辞衍微愣,旋即反应过来后嘴角轻勾着,眸底多了几分笑意。“既如此,本王希望待会娘娘亦还能这样。”
他将那勾人的妖精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那光滑的背脊犹如一副细腻的画卷般,白净光滑。谢辞衍双指将那花唇给拨至一旁,甬道中还在微微翕动的软肉好似也在邀请他进来般,泛着点点晶莹的水光。
另一只手握住那肿胀的孽根,在那润泽的花穴口碾磨两下,沾上溢流出来的春水,挺腰从后用力顶入,花穴不堪重负缓缓被撑开,甬道中的褶皱也因他硕大的尺寸而被抚平,生涩地吞吐着那雄伟的肉茎。
“唔——”嫣昭昭闷哼一声,显然和她所想的有些不一样,身下有些涨疼,全然不是她以为像刚才那般极致的快乐。
谢辞衍粗粝的手掌轻轻抚着她光洁的背,嗓音带了丝丝怜惜,“娘娘放松些,待会就好。”
他虽是如此说,可嫣昭昭却不知该如何放松。花径初访,却一点点被强行顶入撑开,她有些吃不消,唇齿呜咽抽气,身体本能地往前躲着,软肉轻颤蠕动,企图将那巨物给挤出花道之中。
事已至此,谢辞衍早已退不出去,只能桎梏着她的腰肢不让她往前躲,而后又挺着腰,一寸寸地侵入,滚烫粗长的棍身摩挲而过穴中的软肉,不知是哪处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轻吟一声,花蕊中溢出些春液,润泽的穴道倒是让他更轻易将孽根挺进。
“哼嗯——”孽根尽根没入,那涨得慢慢的感觉有些难受,她倒吸一口凉气,竟是有些后悔。
谢辞衍亦未立即动,他大掌揉捏着她胸前的浑圆,细密的吻全落在她的颈侧,而后又觉不够,舌尖舔舐着她有些敏感的耳垂,让她情动。
嫣昭昭身体轻颤,皮肤上泛起细细麻麻的疙瘩,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因疼痛而闷哼的声音也逐渐被低低的娇喘声所替,花蕊中亦源源不断淌出春液。见她再未挣扎,神情亦不似刚才那般时才试探动了一下,轻轻将深埋在其中的孽根抽出来些许。
“嗯——”
见她情动,谢辞衍这才肆意进攻起来。将孽根抽至穴口处,而后又缓缓一插入最深处。